【混蛋!为什么你的血里有剧毒?!这种毒明明只有精灵才会使用,为什么你一个人类会跟她们扯上关系?!
这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!这么剧烈的毒,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?!】
那个陌生的声音开始在克兰的脑海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,让本就有些迷茫的克兰陷入了更深的疑惑。
毒?精灵?
克兰回想起自己最近的经历,除了逃离诺拉曼尔时被射中两箭,以及与先前那只魔物搏斗时遭创,自己应该没机会中毒才对。
不对,那两支箭......绝对有问题!
就算伤口已经愈合,但先前克兰在施展法印的时候还时不时会出现运转阻塞的情况,之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。
当时克兰还以为只是旧伤未愈的影响,现在看来,恐怕另有隐情。
还有一件事也有些蹊跷:自己刚刚被希莉娅传送离开,可后脚爱尔莎就能锁定自己的位置,并派遣杀手精准拦截自己。
如果硬要说是巧合,那未免也太凑巧了些。
如果排除了其他可能性的话,那么问题只能出在那两支诡异的精灵箭上。
可是这样的话,身中剧毒的自己该怎么办?或许同为精灵的希莉娅会知道些什么,但自己现在并没有她的下落。
不过好在,某个家伙比他更着急:
【喂小子,我们商量个事如何?】
“吸收了我那么多血,你还有脸找我商量?”
【喂!我是认真的!你现在可是我的宿主,要是不赶紧想办法把毒解了,我们都得死!】
“那你倒是说说,这毒我该怎么解?还有,我还剩下多长时间?”
略微沉默了一会儿,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:
【血,我需要足够的血,才能把毒素稀释掉。至于时间......目前的你顶多再撑上三天。
但如果能不断获得新鲜血液,将毒血代谢掉,能让我们再撑上很长一段时间,甚至痊愈。】
“听起来还行,但是...我为什么要帮你?要是被你这么个鬼东西给寄生,我宁愿就这样结束。”
【喂喂,你还不明白吗?因为那该死的精灵毒,咱俩的血已经融为一体分不开了!你难道就没发现,咱们从刚才开始压根就没开口,全是用思维在交流的吗?!】
直到这时,克兰才反应过来;对方压根就没有开口,这些话是凭空出现在脑海里的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就仿佛是自己的脑海里长了张嘴......
等等!这感觉可一点都不奇妙啊!
“喂,你能不能先从我的头里滚出去再谈?吵死了!”
【你以为我愿意?我可巴不得离你这个怂包远远的,真特么晦气!
啧啧,明明艳福不浅,结果活了几百岁还是个处男的废物!本大爷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!】
“混蛋!不要乱翻我的记忆!行,咱们定个规矩:你别动我的记忆,别说废话,我就去给你找血。”
【早这样不就行了?唉,怎么本大爷这么倒霉,好不容易找个宿主结果还是个废物!行吧,把毒解了,咱们就各走各的。】
“哈?你现在居然还不乐意了?”
【废物,你以为我很想跟着你吗?要不是我吸收了那么多......该死,我怎么会遇到这么糟糕的宿主!】
虽然陌生的声音没有透露太多信息,但光凭这几句话克兰基本可以确定:
不论它愿不愿意,接下来它恐怕都得和自己保持共生一段时间了。
“血的话,外面就有个现成的。不过......我打不过它。”
【喂怂包!一只低级迪特拉就能把你逼到这地步?你想缩在这里等死吗?这不是还有我吗?】
也对,继续待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,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活下去。
但还没等克兰规划下一步的目标,他却感觉到整间石室内传来剧烈的颤抖,让他有些难以站稳。
“怎么回事?”
【你特么问我我怎么知道?!我也是刚刚才醒啊!小子,你可别随便就挂了啊!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!】
可一想起自己本来就是只妖灵,那个陌生的声音顿时沉默了。
过了一会儿,石室终于停止了颤抖。克兰朝外看去,发现先前那只巨兽还徘徊在外侧。
它似乎很清楚:这间石室仅有这唯一一处通道。
而克兰如果想要离开,就必须通过这里。所以它只需守在外面即可,克兰会自己送上门来的。
“喂,你看到那家伙了吗?我先前就是被它逼进洞里的,要是我出不去,咱俩都得死在这。”
【喂!能不能对本大爷尊重点!我有名字的!叫做希姆。】
“行吧,拉姆,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吧。”
【是希姆!你特么是金鱼吗?给老子听好了:外面那东西叫迪特拉,具体啥东西你就别管了,反正干死它丫的完了!
它的心脏在脊柱的右侧第三根肋骨下,只有刺穿那里才能把它弄死,懂吗?】
“喂喂,知道要害有什么用?我试过攻击它的眼球,但它的甲壳实在太硬了。”
【我就说你没见识,你还不信了!用这把剑!它可不是你的那些破烂玩意儿,那可是赛勒提......算了,和你说你也不懂。
但它的锋利程度我绝对可以保证,不信你可以试试,先说好,待会儿你可别人菜怪刀钝啊!本大爷可不背这个锅。】
“就凭这个?”
克兰这才想起那柄刚拔出的石中剑,也正是那个吸食了自己大半血液的罪魁祸首。
先前自己光顾着和提姆争论,居然都把这个要命的东西给忘了。
现在,克兰开始重新审视起它来:
不得不说,这把剑无论从造型,材质还是做工,自己先前的那把钢剑都远不及它的分毫:
它比普通单手剑更长一些,却要厚重得多。剑柄的部分很长,哪怕是双手握持也全无问题;纤长的剑身呈现为彼此交融的红黑两色,仿佛日暮前的最后一抹晚霞。
其最为显著的特征,当属剑柄与剑身交接处的骷髅状雕饰,还有着大量的尖锐骨刺般的突起,给人以一种极度狞恶之感。
或许是因为吸收了克兰的血液,骷髅那空洞的眼眶处浮现出两抹醒目的血红色,并沿着颧骨的轨迹蔓延至剑柄处。
克兰随手将其扬起,感觉分量着实不轻;但他还是凭借单手划出了一条利落的弧线,挥向旁边的花岗岩石柱。
克兰耳中仅听极轻的咔嚓一声,一闪而逝的剑身完全斩过石柱,克兰却几乎没有感受到半分凝滞的迟钝之感。
然而稍后不久,上半截石柱顺着切痕开始缓缓滑动,继而砸落地面并碎裂开来。
直到这时莱恩才发现,那石柱的切面平滑如镜,居然已经被无声地斩成了两段。
“这把剑......它有名字吗?”
再次将剑扬起,但克兰此时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视。
【当然,你可以称呼它为:叛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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